投以木环(一)
他有无被杂物绊住,受困不得挣脱的情况。 格外地累人。 可当凌湘回头,他那无辜的眼神看起来又真和家里从前养的猎犬有几分相像,她不由生出也许关榆平就是把他当狗养大的奇怪念头,否则动不动就开始咬人的习惯从何而来? “阿正,竹筒别弄太多。” 关榆正应了声,和凌湘各占灶台一角,着手做起饭来。 关榆平犹Ai吃竹筒饭,在他的要求下家里每逢年节必以此为主食,他那份更是塞满了r0U,咬下去没多少颗米,原该生腻的r0U馅却被香竹的气味熏透,每一口都带着清甜,令人齿颊留香,怎也吃不够。 凌湘许久未做,有点生疏,甚至只记起了关榆平食指大动的馋相,她唤了声关榆正,让帮忙想想做法。 关榆正把竹子竹叶分别清洗g净,一时间竟也陷进回忆。 铁锅烧着水,先是冒出密密麻麻、鱼眼大的泡,底下的火烧得旺盛,很快便见J蛋大的白泡争先滚动破裂,催出噗噜噗噜的音调。 其实三年不算很长的时间。 他尚记得彼时的种种细节,与其亲近的凌湘却似有意遗忘,把那一点一滴都抖得g净。 关榆正边将材料装进竹筒,边说起竹筒饭的做法。 凌湘依言照做。 一轮忙碌,桌上已布好酒菜。 地窘飘来竹筒饭香,凌湘喝了几杯酒,又扯着关榆正到地窘倒酒。 反反复覆,来来回回。 关榆正不问她为何折腾,更不提把牌位抬上桌,就这样磋跎至子时。